第59章（第2 / 3页）

润子跟我说还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，怪闷的。再说了，一想到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地干活，而她躺在屋里睡懒觉，她心里也过意不去。

他面无表情，问我：认识砍柴佬不？

我说当然认识，他比我先出校。

润子立马就问他：我认识他女朋友阿燕，我们前一阵还在找他们呢，你们是一起的？

他没有理会润子，跟另外两个说道：把赖毛扶起来，回去跟老砍说一下情况，看他怎么处理。

几个人走后，我和润子把门关上，死死地锁住。心里有些忐忑不安，不知道老砍那个家伙现在究竟在干些什么？

润子站到我旁边，气呼呼地对他说：你怎么知道我们没结婚？

他淫笑了一下：你两个才多大点，嘿嘿结婚？把结婚证拿出来看看？

站在他们后面的一个小伙子年龄不大，而且我总看着感觉有点面熟。好像以前在武校见过，那个时候润子已经离校了，可能不知道，我也是要离校之前才看到他进武校不久，但我有点不肯定是不是他。

我感觉这伙人反正不像是真正的治安队，语气很冷地对着拿电棍的人说：凭什么要给你们看暂住证，你们都有证件吗？

那个杂种的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润子的胸部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听我这么一说，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，举起电棍就朝我劈来，他说老子给你看什么叫证件！

接下来的两天，我和润子都有些隐隐的担忧，怎么都没料到会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。砍柴佬那个家伙，虽然也算认识，但根本就谈不上什么交情，顶多只能算个校友，对他现在的底细更是摸不透。那晚和他的同党发生那样的冲突，也不知道他会怎样来对付我们？从他们那晚的举动来看，我大概也猜到他们现在的勾当。这些城中村里住的大多都是些本分的外来人员，为了省几个小钱，基本都没有暂住证，而且像我和润子这样住在一起的青年男女肯定也不在少数。他们多半就是在钻这点空子，冒充治安队进行诈骗。他们可能也很容易得手，因为这些外来人员大多都很怕惹事，没有暂住证也没有结婚证他们本来就有点心虚，再加上那群人在气势上加以威慑，应该是比较容易得手的。况且像冼村这样的城中村附近还有很多，什么员村、黄村等等，在那边呆过的朋友大概也知道这些地方是个什么状况，所以我估计他们那群人在这一带也不是混过一天两天了。

我不敢让润子白天单独一个人呆在家里，怕那群人会随时找上门来。正好润子也不想一个人呆在家了，她说真的是想去我上班那个快餐店里当服务员，而且那里也要招人。她说只要每天两个人在一起上班，她心里也会感到充实，哪怕累点都没有关系。

润子以前当然是没有做过这些的，我有时透过小玻璃窗看出去，看到她在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，或是打扫地上的垃圾，有时又在客人的吆喝声中忙天慌地的倒开水递纸巾。看得我心里直难过，干嘛要她来跟着受这种罪呢？她要是呆在自己家里，凭她的家庭条件，原本是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的，她这又是为什么啊到底？

有时我扒在玻璃窗那里看她，她也正好抬起头来看我。四目相对，我眼里满是怜惜和愧疚，她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，给我一个俏皮的微笑。

她在里面做了三天，我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去了。晚上回到住处，连我都累得腰酸背痛了，她还装着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。其实我看得出来，她也很疲惫。这还用说啊，很大程度上讲，她们前厅比后厨还要累。我们只是站在厨师后面帮着配一下菜，至少不用跑来跑去还被客人吆喝，只要动作稍微麻利点就行。而她们呢，简直就在里面跑个不停。客人来了先得跑去倒茶水，然后问人家吃什么，问好以后将单子交道后厨，立马又得将做好的饭菜端到其他客人桌上。看到有人走了得快速将位置打扫出来，因为还有好多等着吃饭的人。这个餐厅老板也真是省到家了，中午那么好的生意，简直就是爆满，从十一点多开始到下午两点，餐厅里几乎不会有空位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在这么忙的情况下前厅竟然只有三个服务员，比后厨还少。当然后厨有三个是得送外卖的，到了高峰期就不再帮厨房而是去外面送餐去了。怪不得这个餐厅天天都在招人，原因就是这里的员工经常在换，好多人都坚持不到半个月就跑掉了。可想而知，像润子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不会感觉到累？

我把润子挡开一边，抬起腿一脚将电棍跟他踢掉，然后紧接着一个正蹬腿踢在他胸口，他一个趔趄没站稳，倒在两把椅子中间，然后又碰着桌子，上面一个玻璃杯掉下来，正好砸在他额头上。
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，把另外三个家伙也吓了一跳，大概没料到我出腿会这么狠。

另外两个家伙要扑上来，最后面的小伙子吼了一句：等等！

然后他对着我说：你是不是，以前在神骏武校呆过？

我点了点头，说看你也有点眼熟，但你比我晚来学校好久是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