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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二十三章 文白之争(第2 / 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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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末与清末区别大了去。”李谕说。

“哲学家?”鲁迅问,“我没听说此人,胡适之研究哲学,他或许听过。”

维特根斯坦的鸿篇巨著《逻辑哲学论》要到1921年才问世,现在国内无人知道很正常。

“等欧洲大战结束,物流、通信恢复正常,希望有人把它带回国内,最好能翻译成中文。”李谕说。

“说到翻译,”鲁迅又点了一根香烟,“过去京师大学堂译学馆的两位正副监督,全都不赞成推广白话文。”

“严复先生和林纾先生?”李谕问。

鲁迅的那篇《药》,讲的就是清末一户人家偷偷买人血馒头治疗孩子的痨病,人血来自一名慷慨赴死的革命者。

鲁迅说:“以前我与弟弟作人并不想与陈仲甫和胡适之等人有太近的联络,总感觉他们的做法太激进,现在想想,激进就对了。”

置身于这个时代,李谕已经不知道感受了多少次“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”,所有类型的惊涛怒浪都要以异常壮烈的形态在中华大地上演一次。

新文化运动在后世的教科书上就是几页纸的内容,但双方的斗争绝对异常激烈。

比如典型的“文白之争”,就已经大大超出了语言学的范围。

“严复先生倒还好,抵抗最激烈的是林纾。”鲁迅说。

李谕感慨道:“琴南(林纾字)先生当年可是先进的维新派,反对缠足,反对迷信,反对大家庭制,而且提倡兴办女学。”

鲁迅说:“琴南先生人品文化方面没话说,不过清亡之后,成了一名坚定的遗老。”

“他好像没有受过多少前清的恩惠吧?”李谕说。

“没多少,但林老先生在清亡后自称‘清处士’,数十次远赴河北易县的光绪帝崇陵伏地磕头,大声啼哭,连守陵人都看不下去,”鲁迅说,“或许他把自己比作了明末清初的顾炎武,奔波数千里十多次往南京明孝陵和北京十三陵哭陵。”

中国的文字长期以来近乎上流社会的专利品。哪怕李谕时代的大学生,如果不是汉语言文学之类的专业,绝大部分人一定看不懂四书五经这些古文。

也不用说什么思想垄断,单单对文化普及来说,这就是一道无形又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
所以陈仲甫、胡适、钱玄同、鲁迅、周作人等人,才会那么坚定地要把书面语言同口头语言统一,以白话代替文言,可以为更多民众所掌握,促进民主思想和科学文化传播。

“文白之争”已经成了文学革命的一个根本性的问题。

李谕说:“作为文明与知识的载体,语言的作用一直很大,在欧洲时,我遇见过一位叫做维特根斯坦的哲学家,他便相当看重语言的作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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